1/26/2008

看電影 – 鋼琴師與她的情人

看電影 – 鋼琴師與她的情人

珍康萍 – 鋼琴師與她的情人


唉!如此的開場白。

我得承認,我是個容易悲傷的女人,說我是堅強的,那有一半是假。

別看我說慾望城市那樣放得開,看大河戀好像很在行,那座橋似乎走過、或者亡命過、變腦過、、其實我只是吃著餅乾果腹,嘴裡說著多年前發生的故事,為了整理思緒,一口氣說完它,幾乎沒有休息。


這是我治療自己的一個過程,說到親情、愛情、婚姻關係與性,都是難。


此刻我心中很沈重,有些亂糟糟,看到越多的別人,內心就越退縮,我到底該立足在哪裡?沙灘?海上?天空上?真是虛弱。


尤其是想起珍康萍的電影,那個女人,緊抿著的嘴唇、憂鬱的眼神、一身的黑,斬斷的手指、揮之不去的命運,她的心沈重到形同已死。


你見過死人活著ㄇ?等等你就會看到。

影 片裡的女人是一個後天突然變成「失語症」的鋼琴師,在生命中曾遭受極大的暴力或打擊,因此選擇封閉自己、斷絕與人的來往,幾乎喪失生活及愛的能力。唯一還 活著的就是由一雙美麗的手指所擁抱的--「音樂的靈魂」。這是個她找回愛的能力,並且付出巨大痛苦的代價來換取的故事。


在殖民時期,歐洲人的勢力是很強的,尤其是海洋中未開發的小島,白種人一過去就是佔領,當地原住民大多數大開眼界看到新奇的東西容易被吸引得完全配合,白白地將自己的土地資源拱手讓人,極少數人才知道保護自己的土地資源而不任人宰割。


有 一個白種男人帶著他要新婚的法國女人及她七歲的私生女一起乘船,準備移民到遙遠的熱帶小島去。小船在海上航行幾天幾夜,非常艱辛。這個女人頭上綁著大黑 帽、身穿傳統密不通風的大蓬裙、全身的黑、如喪考妣。一路上始終雙唇緊閉、眼神空洞、木然不動的坐著,只盯著眼前巨大的一架鋼琴,如影隨形。


她的女兒美麗天真、活潑可愛、總愛穿著一身白色短裙,活繃亂跳活像小天使下凡。母女之間的溝通只靠彼此之間才懂的「手語」,這個像是遭遇傷痛之後「失語」的女人,雖聽得見,卻已然放棄講話的能力,此行委屈自己嫁給這位全然陌生的男人,遠渡重洋,開始未知的命運。


遙 遠的這座島嶼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,由於必須在海上日日夜夜的顛波辛苦,因此除了原住民(土著)之外,白種人都不願前來。這個男人有著生意人的頭腦,一心想 一舉取下全島最大的土地,開發一夕致富的礦產資源。還精打細算娶了個「所費不多且有個女兒的二手貨」,這樣一來,至少未來在島上的性生活不致太寂寞。但是 自從上船以來,男人所面對的這個女人,卻如同一座看不透的黑色石雕像。


終於平安看到陸地了,幾天不見的沙灘、椰子樹,船上的人不禁欣喜若狂,一接觸到沙子,小女兒便快樂得馬上一躍而下,邊跑邊連續幾個「側空翻」,把火紅夕陽襯托的熱帶海景加上白色快樂的天使點綴得如同「天堂」。


同 行者有位土著的頭目,他臉上有著象徵權力的傳統刺青,眼神深邃,全島只有他離開過此地,見過世面,並且大略會英語溝通。男人請他找了好幾位壯丁,幫忙將此 行的各式行李、行頭、家具、、木箱,搬下船來。女人堅持守著她的鋼琴,直到最後搬下沙灘,便迫不及待,掀開包裝,試了音,她急切、焦慮的表情彷彿擔心鋼琴 是否經得起長途漂泊的損傷。這個情景全都看在細心的頭目眼裡,即使無語,也知道這個東西在這女人心中的重要性。


但是鋼琴實在太大 太重,這些人搬不動,男人取捨中幾乎要放棄了,決心要把這架琴棄置在海邊,但是女人吃驚張惶的抱著她的琴,一步也不離開。頭目只好翻山越嶺去找人,他們在 海邊就地守著,美麗的夕陽被黑夜的星星取代,海風吹來,男人想與女人靠近一些,但是女人怒目而視,只好遠遠保持距離。之後女兒依偎著媽媽沈沈睡去,直到第 二天清晨,大批的土著前來。


長途跋涉到了部落,引起當地一陣騷動,在熱帶雨林的村落裡,語言不通的情形下,只見土著們紛紛圍著外 地人嘰哩咕嚕,全都需要依靠頭目的翻譯,男人用一些土著未見過的新奇東西當作禮物,以交換當地的木屋及勞務。一安定下來,男人便馬上宣布舉行正式婚禮儀 式,土著女人好奇新娘的傳統蓬裙打扮,不時掀開來看,女兒開心的當起花童,大家非常熱鬧好奇的觀賞生平未見的婚禮。


然而到了夜 晚,男人趁著酒意想與女人接近,但是新娘依然如同冰山,堅持摟著女兒當擋箭牌。男人只好放棄,識相的獨眠。白天,孩子快樂的在屋外遊玩、追趕小動物。女人 專心的撫摸著她的鋼琴,彷彿情人,並仔細的調音,慢慢的敲著琴鍵。一音一音逐成一小段,慢慢變成一曲,於是木屋裡傳來音樂,吸引了一堆土著,包括頭目,女 人旁若無人的彈奏,手指一觸及鍵盤,音樂便緩緩流出,豐富與美妙正好與她的沈默形成強烈對比,時快時慢,好像她的心情、她的言語,此時頭目已深深被這位白 種女人所吸引。


但是只要是男人一回來,她就立刻停止。所以男人一刻也無法接近她,令他十分生氣、沮喪。男人笨拙的想討好她,但是總是不得其門而入。


後 來,男人對土著們提出一個交易,希望獲得當地最大的一塊礦產地,並且耍手段故意買通土著們對頭目施壓,逼迫他答應。頭目深知這個交易將造成當地嚴重的損 失,但是面對土著們的逼迫,絕望之下,只對男人提出一項唯一的條件。就是「要求要以那架鋼琴當作交換物」。這個要求,在男人看來,反正鋼琴乃是廢物,說不 定太太從此可以離開那該死的鋼琴,便一口答應!他不知,原來頭目已默默愛上他的太太,得了琴,等於是得到了她的心。


之後,雙方簽 下契約,便找來土著從女人手中搬走那架鋼琴,失了琴如同失了魂,從此女人更是如同行屍走肉。有一天她偷偷跟蹤頭目到他家,看到她心愛的琴,便坐上去彈出愉 快的樂章,頭目悄悄的從後抱住她,對她吐露愛意,她緊張的思緒在琴音中流露出激動不安的音符,於是頭目告訴她,同意她來彈,但是希望能夠接近她。她默默服 從。


接下來,女人天天都往鋼琴那兒跑,在音樂中,他輕輕的訴說著,並默默的守候在身後,女人感受到他的溫柔、體溫、呼吸,逐漸沈 醉在與日遽增的戀愛氣氛裡。他每天看著她美麗的臉、聽著她動人的音樂起伏,曲曲訴說著她的內心,比世上任何一種聲音更令人陶醉,他讚嘆,他珍惜,令她也動 了心。於是彈琴的約會已成為雙方每天最盼望的事。


他知道她強烈的不安全感及抗拒,於是他保證絕不碰她、傷害她的情形下,可以由她主動慢慢接近、撫摸他,一天過一天,他受不了如此愛情的折磨,按耐不住自己的情慾,居然急中生智把五個琴鍵拔下,半引誘半強迫似的請她一天脫一件衣服贖回一個音,她居然接受了。


可 是天真的女兒,一天一天發現了媽媽怪異的舉止,忍不住向「繼父」告發她媽媽的行蹤,男人半信半疑,開始跟蹤她,但又不想讓她發現的情形下,他趴在木屋墊高 的屋腳下,只一板之隔,聽著她與那個頭目在木板的地上急促的喘息聲、翻身、滾動、、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他憤怒、嫉妒、衝動得想殺人,這個女人是他的女 人,卻始終見不到她的熱情也得不到她,現在愛上別人了,他的男人尊嚴實在是被踩在腳底下。


但是他決定忍了下來,默默回到家,進行 挽回的想法。首先他等她回來,裝作若無其事,並且熱切的討好她,沒想到,她依然冷若冰霜,拒絕他。第二天,天空飄著雨,他假裝出去,她也急切的要奔向情人 的懷裡。隨後男人便跟蹤她,直到半路,男人現身抓住她,脅迫地、暴力的把她抓回來,她一直努力掙脫,但仍逃不開,男人憤怒的斥責她,希望她點頭同意不再去 找那個人,他可以原諒、忘記,只要她開始愛他,否則如她要選擇那個男人,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。但是她堅持搖頭。雨愈來愈大,在風雨中,男人盛怒下,一把抓 起她的手指放在木頭上,高高舉起手上的斧頭砍下去,手指砍斷,女人也如一朵摘下的黑百合花昏倒在雨中的泥濘裡。


孩子在旁邊看了,哀嚎得痛哭流涕,把手指撿起來用布包著,飛奔去找那頭目,但是為時已晚,門窗已被釘得死死的,還由內反鎖著。


原 來男人仍不甘心,還抱著挽回的希望,他把發燒昏迷的她鎖在家裡,把窗門全部釘死,不准任何人靠近,每天晚上坐在床邊望著她,突然他想趁她昏迷中強暴她,扒 光她的衣服、拉下自己的拉鍊,但是就在那一刻,女人醒來了,一樣是那憤怒的、拒絕的眼神,他想不在意都難。於是男人退縮了、認輸了、投降了,他承認他永遠 得不到她的愛。


男人與那頭目談判,發現頭目是愛她的,只好馬上把封鎖的窗門打開,把女人及小孩送到船上,叫他們立即離開。而且永遠不能再回來!於是頭目放棄一切,帶著女人、小孩、琴一起上船。


在 海中,遇上大風浪,由於琴太重,應該要保有大家的性命而拋棄那架鋼琴,頭目不肯,因為這琴是她的命。但是女人主動點頭同意,就在推下鋼琴的一刻,女人忽然 將繩索套著自己的腳,隨後被琴拉入海,大家要下去救,已來不及了,在海中,女人眼睛緊緊閉著,毫不掙脫,一直被琴拉入深深的海中,這一幕形同已死的她,與 她的琴一起海葬。但是突然她睜開眼,她彷彿已經死過了,她在海中自行解開繩索,像一隻黑色的水母,努力浮上水面。


結尾時,她不但重回人間,而且也開始學習笑、發音說話,雖然她的聲音非常粗糙,但在他的鼓勵下,人生重新開始,斷指接上「義指」繼續彈琴。


當 我在寫這部七年前遙遠的、只看過一次的電影時,記憶中的風景、影像、海浪、人物依稀可見,但是卻描繪不出那女人的內心,小孩的美,愛情的營造過程,我下筆 為難。剛好有位朋友多次叫我改寫「創作」,突然我的故事就說不下去了,這是個「外遇」的故事,但是如此完全沒有情感交流的婚姻,難得在生命中開啟了「愛」 的能力,還叫做外遇?就因為婚姻的形式?










公眾我;自己與別人都有提到的特質。

背脊我;自己沒寫而別人卻提到的特質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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