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四姊妹,每個人國中畢業都在母親默許之下,離鄉背井去唸書,大姊與小妹幾乎差十二歲,我與二姐差三歲,因此,剛好我小學畢業,二姐國中畢業,依此類推,姊妹們除了小學以外都沒有同時在一校的經驗,換言之,青春期的成長都得靠自個兒摸索,獨自上學放學。
因為年紀的關係,我的童年幾乎沒有大姊。二姐、我、妹妹的確親密在一起過。說起二姐,總是想到她的安靜,善於察言觀色,她的那句至理名言「識實務著為俊傑」言猶在耳!主要是在傳授給我她的生存之道。
我 衝動、熱情、每每闖禍、被斥責「笨」總對照於她的冷靜、嗤之以鼻。她帶給我的印象,特別是插畫的表現,有一次國小時她替我捉刀製作班上布置,令人難忘!另 外只有幾次美好的回憶,像是大雨旁沱中,我們一起穿著雨衣,有一件式、一片式,還有小妹最可愛小小的樣子,我們笑稱她為「企鵝」,她得意洋洋,教她電視上 企鵝搖擺的樣子,她學起來在濕滑的山上一副要倒不倒的滑稽樣,逗得我們哈哈大笑!
還有在豔陽下無人的山上,三姊妹一起爬上龍眼樹,一人一棵,各倨樹頭,學猴子一樣邊吃邊摘邊唱歌,真逍遙!雖然交雜擔心害怕,怕大人罵,怕螞蟻咬、怕蜜蜂螫、、總是終於「一哄而散」。
還有浪漫的合唱,當時山上有一些舊房子的斷垣殘壁,四周只有濃密的樹木之外一片荒涼,三姊妹決定像ㄉㄡ、ㄖㄨㄟ、ㄇㄧ各佔一格,向山下高唱「歸人沙城」,山谷中的回音啦~啦~啦~~~迴盪至今。
其他難忘記憶:
分糖時,最小總是分最多,二姐會迅雷不及掩耳的趁機打我耳光,再逃跑,輪到我想打妹妹時,二姊總是以母親之姿擋著,開始我與二姐的恩恩怨怨。我總是想盡辦法想欺負她,嫉妒她是如此受照顧疼愛。
跌 落糞坑事件,算是「五年級們」沒有的經驗吧!在山上沒有化糞池,只有一間小茅草屋,內有兩道斜坡通向一個大坑用木板蓋著,下有充分自然發酵分解的蛆,很白 很多,我也不太敢看。內外充分廢物利用,將竹子編成門,打開表示有人,不然如果急了,就開口問一下,因為裡面有兩個蹲位,小孩可以加入,所以有時通常就會 出現與鄰居大人一同你看我、我看你的情景。
並 將白色竹心捆成一堆,當作「清潔工具」,大完了就折一段,輕輕的把大便刮除,這個上廁所技術需要在孩子三到五歲適當的時間練習,否則就會發生「跌落的悲 劇」,想想身體任何的部位跌落或踩在充滿蛆的糞坑裡,多令人發毛,這事我親眼見過一次,可憐的妹妹,我跑回家,大聲的告訴媽媽這個慘劇,媽媽除了處理臭得 洗不乾淨之外,仍不免咬牙切齒的罵一頓。不知是否在妹妹心裡留下印象?
倒是我有點慶幸不是我!
公眾我;自己與別人都有提到的特質。
背脊我;自己沒寫而別人卻提到的特質。 ...